Saturday, August 8, 2015

午夜思絮


一只鸟飞过午夜的上空,
看小说里的人物飞檐走壁。
它载了一些梦的元素,和上一片月光
黑夜本是朦胧
你在睡前把思絮搅和了一遍
“咸蛋超人、
斑马图案的盒子、
化石的纹路、
画坏的妆,
以及早上一些过意不去的坑坑洞洞”

一天就快闭幕了
鸟飞过,梦起了


八月九号之前

所有的工作仿佛在星期五的五点三十分就永远结束了。追不回的债,还没处理的信件,未拨的电话等等。这个星期最后一天的工作天来得太快,我还没有准备进入周末。待到星期一,一切重新洗牌,连走路的步调或许都会不一样,就如游戏机里的人物晋级之后,身上的盔甲也变了色。

八月九号,也不是什么特别罕有的日子,不就是签个字,然后永远挽着同一个手臂,亲同一张脸。只是内心一直鼓噪着,问着我,你不是很爱孤单吗?我不曾改变,喜欢一个人走在人群,一个人逛街,一个人喝咖啡和一个人看书写信,呆呆看着镜子里的眼睛。我也喜欢一个人忧郁,自己擦干眼泪,一个人听歌进入深邃的感情海洋里头。

我担心从此以后我的时间需要向谁交待,或许需要面面俱到,要顾及他对我的期许。这样的忐忑,尽管同样是面对未知,跟谈恋爱的第一天是那么不同。一样的是,那一天之后视野焕然一新,慢慢的,把一半的自己分出来,让他有缝隙住到我的生命里。漫长的六年,奋不顾身,全心全意,从细水长流之中我再次触碰我放开的那一半的自己。我喜欢一个人,同时也喜欢他。我回到了懒得解释自己的时候,伤心难过嘛,细细咀嚼就吞下去了,解释不开心的事很累人,尤其是当那源头是一段旋律,或是一首诗的时候。

但这不是矛盾的两种生活。两个人在一起是忘我的。忘我到我也忘了一个人是怎样的自由,只知道在他身边时间永远是不存在的,警惕和纪律也不存在。他一出现我就变成了智障,那是依赖和信任和实实在在的舒服,我甚至忘了刚刚在难过什么。于是我了解了戴佩妮的那首防空洞的含义,还有避风港这个词儿---纷纷扰扰都被挡在他的臂弯之外。

所以,我是在两个人的生活里拥抱孤单。

说到底,这只是个订婚仪式,我长篇大论就为安自己的心。有谁会不紧张的吗?
八月九号之前,我在梦里,回到庇劳中学外的林荫小径,看见轻快走回家的穿着蓝色校服的自己,挣扎学着爱自己的那一年。


Friday, August 7, 2015

Shall we talk

我把真心留在那一天的下午
如果,我不曾失手打翻你的秘密
所有肮脏的龌龊的猜疑不曾纷飞
如果,心还是水晶一样透明纯净

八百多个日子没能覆盖这狼狈地发现
我还是一样不看你的眼
结了冰
原来这叫受伤啊
不是什么罕有的事
原来我命中也有份参与世间的爱恨情仇
原来这不只是在别人的故事里

“Shall we talk, shall we talk, 就算牙关开始打颤,别说谎”
我做不到呢,恨不得,沉默是金
我很难过
你难过吗?